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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上司 (第2/4页)

力相助,新生请她吃过两顿饭回敬。

    但是,二十五岁的孩子,要求不只吃饭吧。

    第二个月,压力来了,一个计划摔下来,叫金童玉女一同筹备,没有一点指示,只给了死线限期,新生很不习惯这种作风,但马嘉烈说陈小姐一贯如此。

    新生每天要做到晚上七点才走,明明需要四个人才能应付的工作,偏偏只有两个职员死干。

    女孩子体力差,睡眠不足,马嘉烈患感冒,眼前金星乱舞,还撑着来做工,汇报时有什么差错,陈丹一样苛责。

    新生嘴裹不说什么,到底年轻,眼神却出卖了他。

    一日下午,马嘉烈实在累,告假回家休息。

    新生桌前文件堆积如山,怕要熬到深夜。

    新生性格优秀的一面表现出来,他处变不惊,不烦不躁,气定神闲,逐一仔细批阅答覆,完全大将风度,只不过喝多几杯咖啡。

    陈丹走过几次,暗暗留神,心中赞赏。

    马嘉烈终于倒下来,紧张过度,耳水失去平衡,呕吐大作,进了急诊室。

    新生只得把她那份也揽到身上,同舟共济,至多做通宵。

    开完会回来,再做文件。

    两天之后,也长了黑眼圈,同时,舌头有点麻痹,脸上长出小疱;。

    一日午饭回来,发觉陈小姐坐在他的位子上,手挥目送,潇洒地在回覆堆积的公文。

    新生一声不响,坐到马嘉热的椅子上,与陈丹相对工作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直没有吭声,也没有停下来,一直手与脑不停地做到下午六点钟。

    两个秘书捧着文件出去依指示办事,该打字的马上打,该传真的立刻发,该交到老板手的即时送出…

    新生发觉陈丹快、准、狠、背脊挺得笔直,好像可以一直做到第二天清早。

    六点三刻,她吩咐传达员去买晚餐。

    新生看看手表,大胆地说:“不如到附近饭店好好吃一顿。”

    陈丹一怔,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“疲军焉能作战,吃饱了再来。”

    许久没有人敢同她说这样的话,她一时不知如何应付,忽然想喝一口酒松弛肌rou,于是抓过手袋站起来,竟答应了这个约会。

    两个人在烛光下对坐。

    新生不爱说话,陈丹显然也不懂这门艺术,但是气氛倒还融洽。

    由新生大方自然地为她点酒叫菜。

    结帐的也是他。

    同女性外出,不管她年纪、地位,新生都觉得应当付帐。

    吃完了,回到写字楼,两人挑灯夜战,做到十二点。

    新生把上午的会议记录写出来,交给陈丹批阅,她修改过,立刻叫人打出来,交上去传阅。

    爽快磊落,以往彼得杨做事如吃了猪油膏,非三催四请不肯签上大名,爱摆架子。

    各人办事作风不一样。

    每跟一个老板,新生都觉得他长了一智。

    只有少数极之能干及幸运的人可以有他们自己的事业,不然的话,总得服侍一位上司,总得学习与他相处,即使位极人臣,上头还有天子。

    他送陈丹回家。

    她竟在车裹睡着了。

    也是人,也会累,也会软弱。

    新生的母亲与大姊是老式女人,从来未曾试过外出工作,所以新生一直认为女人是应该享福的,他也一直有呵护女性的习惯。

    到了。

    他停下车子。

    引擎声一熄灭,陈丹也自动睁开眼睛,她有刹那的迷惘,像是不知身在何处:但马上醒觉,推开车门“谢谢你。”还有“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“要送你上去吗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新生也觉得她可以应付。

    他开走车子。

    计划如期举行,马嘉烈赶回来做司仪,新生松口气,觉得前所末有的累。

    想来陈丹更加疲倦。但,说给谁听?

    有伴侣跟没伴侣的分别便在这里。是,对方并帮不到什么,对方也只是人,不是神,但得到精神支持,分工合作,到底减少一份落寞孤独。

    事完后马嘉烈同新生说:“听说你们一起吃饭。”

    新生反问:“谁同谁?”

    “你同陈小姐。”

    新生一怔,谁看见了,当新闻来说。

    “她对你,另眼相看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新生微笑。“一定是因为我办事得力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长得英俊。”

    “马嘉烈,我以为你与众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为我辩护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人说你的是非呀。”

    马嘉烈点点头。“我没有资格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别在公司裹谈这些。”新生温和的说:“隔墙有耳。”

    马嘉烈只得讪笑。

    她已经知道曾新生不打算与她有进一步发展,兴致索然,寻找可能性真是人累人的一件事,而时间偏过得这么快,一下子三、两个月就过去了,老了少女心。

    星期六下午,新生没有回家,在电脑前研究一份市场调查的漏洞。

    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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