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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少女开眼叶凋零  (第4/6页)
睛已经复明的初枝,看看姨舍山和千曲川。    当初枝手术后回来时,名月馆还送来了祝贺的礼品。    如果不想让初枝听到自己和伯爵的谈话,就让她留在账房里也可以。    阿岛这样想着,便没有坚决拒绝伯爵那咄咄逼人的劝诱。    伯爵只带一个小旅行包,好像是从车站直接到花月饭馆来的。    阿岛由于还没有弄清伯爵特地从东京来长野的目的,所以,当汽车行驶在散发着麦香的原野里时,不禁有些毛骨悚然。    初枝穿着这个新年在东京刚刚做的漂亮衣裳,在如此寂静的夜晚,坐在车上,会像精灵一般引人注目。阿岛暗自想着。    “坐火车就好了,坐汽车走这么远的路,还是第一次吧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酒全醒了,夜里好像还有些冷啊!”伯爵也合起了外衣的领子。    过了千曲川,汽车进入城市脚下户仓、上田山的温泉街。    进入名月馆最里面的房间,伯爵立即去了浴室。    阿岛留在房间里,急忙跟名月馆的老板娘说:    “请把这孩子留在你那边。”    “好啊,请吧!”    老板娘笑着。    “完全认不出来了。连认识初枝的那些女佣们都在议论着,只以为是那位客人从东京带来的美人哪。我带她过去,让她们大吃一惊。”    “还有,我们的房间尽可能安排到离这里远些的地方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不至于吧。”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,老板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:    “阿岛,你们也去暖和一下吧。”    “好吧。”    三人肩并肩地下楼去了。    八    “男人洗澡都很快。”    阿岛好像突然想起似的,又从楼下返回来了。    女佣正在房间里整理伯爵脱下的西装。    “麻烦你了!”    阿岛也坐在一旁,刚要伸手帮忙,只见从袜子到衬衫的袖扣,所有的地方到底都不一般,她轻轻地摸了一下上衣的呢料。    女佣也似乎在迎合着阿岛的想法:    “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啊!”“是啊!”“初枝小姐又那么漂亮,太幸福了。”    这话听起来有点怪,会不会是在胡乱猜疑,认为伯爵是初枝的什么人呢。    阿岛来到走廊里,隔着玻璃眺望着千曲川。    旅馆院子的尽头,连着河堤。千曲川流到这里,河变宽了。    听着湍急的流水声,阿岛想起了河滩上开着夜来香,点着提灯的夏天。    “雨蛙已经叫了吧?”    “是啊,这倒没有留意,不过白天也有客人出去划船。”    “是啊,是啊,还曾经在河滩上给我们烤过桃花鱼哪!”    正当酒菜备好时,伯爵已洗完澡回来了。    阿岛关上了纸拉门,非常拘谨地侍候他喝酒。    “找个年轻人来,您看怎么样?”    “不是带来年轻人了么?”    “那是个不中用的孩子…”    “我喜欢啊!”伯爵像是开玩笑似的。    “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。”    阿岛突然用带刺儿的口气说:    “我没有藏,这家旅馆,我们是老关系,大家都对她感到惊奇。”    “真是一个少见的女孩。”    伯爵含糊其辞地说着,突然又换成激烈的口吻。    “为了你女儿,你最想做什么?”    阿岛好像遭到一击似的,抬起头来。    “我说女儿,也许你不知道是指哪一个,我说的是圆城寺家的。”    “不论您说什么,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,我只能暗自为她的幸福祈祷罢了。”    “再坦率一点谈谈吧。”    “我是求之不得的。我还想问您,您来长野究竟有什么事情。”    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?就是因为你反对我的亲事啊。”    “我只是为小姐的幸福着想,可是…”    阿岛放低声音,焦急地环顾着周围,她实在难以想象,伯爵是为了这件事来的。    “谈到幸福,你和我的看法是不同的。总而言之,你是要反对到底喽。”    “我无权干预。”    “你别回避。你下决心不论采取什么手段,甚至把她杀死,也要毁掉这门亲事。看你上次到我家来时的那副架势…”    “你没有必要那样羞辱我。”    阿岛面红耳赤。    九    “羞辱?难道不是你想羞辱我吗?”    伯爵显得颇感意外的样子。    “上次你不是曾大言不惭地说,为那孩子尽力也只有这一次了,豁上性命也要保护她吗?”    阿岛心想,他又拿出打架的架势来了。她虽然克制着自己,但却感到十分懊恼,认为他是在纠缠不休地嘲讽一个为人妾的女人的无助与无奈,肩头感到阵阵寒气。    “您就是为了嘲弄一个弱女子到长野来的吗?”    “谁嘲弄你了?我是来输给你的。”    “我这种人,存在和不存在是一样的。但是,我只相信小姐不是一个会误入歧途的人。”    “怎么回事呢,她很像你,也是个感情用事的人。她把让正春和你女儿结婚作为自己出嫁的条件提出来,能认为这是理智的行为吗?”    “那、那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。”    阿岛仿佛像是要抖掉什么似的。    “她父亲那样说,是企图蒙骗她。”    有田的信中所说的和伯爵的谈话有些不同。    比起伯爵,阿岛更相信有田。    “他甚至企图利用初枝作为他的刑具,让礼子屈从一桩她并不情愿的婚姻,使她遭到陷害,事后他又佯装不知。”    “要利用别人作为工具的,难道不是你吗?我认为又是你在唆使她提出那种无理要求呢。”    阿岛挣扎着力图拨开疑云,搜寻着礼子的身影,但就在此刻,她这当儿,觉得自己似乎都不存在了。    “谁跟小姐说了我们的事呢?”    “不知道。至少我没有说。如果你自己不告诉她,我想不会有人说那些闲话的。但是,如果她不知道你是她母亲,大概她也不会那样同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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