叛逆靓妹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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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4/4页)

反常。

    “老天保佑,那姓楚的是个好人,若他敢辜负你,我发誓会杀了他。”他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,听得栗约农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“小海,听着,我不要你杀人,我要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别婆妈了,拿着。”

    她低头一看,小海塞给她的竟是一个B。B。CALL。

    “干么?”

    “我Call你之后,三十分钟之内没有回音,就代表你有状况,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罩你。”他说得正义凛然,颇有大侠之风。

    “要是真出了乱子,等你赶来我早到了奈何桥。”她觉得多余想塞还给他,况且她都已没有回音,他怎知她人在哪里,又如何罩她?

    小海却坚持要她收下。

    “好好照顾自己,千万别糊里糊涂就…哎,你懂我的意思啦。”万分不舍地推开她,他灵巧地跃上窗台,回头抛给她一个前所未有的专注、缱绻的眼神“台湾没有任何事物值得我留恋,只除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你要去哪里?小海,小海!”望着他临去时空灵绝然的神色,栗约农一颗心不自主地沉入冰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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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一处豪华的宅第,宅前广袤的草地上,无数的彩蝶在花丛间翩然飞舞。

    有座木桥架在小溪流的上方,两棵阿勃勒树嫩贡的花朵缀满一地。

    楚家的梨园因四季的更迭而替换着各式醉人的样貌,放眼望去颇有十里洋场的风华。

    有缤纷的落英上立着一个人,垂长的袍子遮住他略显龙钟却依然傲岸的身形,手中一只烟斗,袅袅飘冉着雾蒙的白烟,和他一头银亮的华发相映成趣。

    他就是楚家庞大产业的创建者楚雄刚,自弃政从商后,便举家迁往台北。

    两、三年前从商场上退位下来以后,他的生活和禅院里的人差不多,终年住在一处晓雾缠绕的庄园里,除了亲近的儿女及跟随他多年的杜-外,谁也不见,成天看云、看山、看花开花谢、听虫鸣鸟叫,唯一的活动就是打打拳。

    这回他主动回到梨园来,不是为了公务,而是为了私事。

    “你回来了?”轻敲一下手中的烟斗,他徐徐转过身来,只瞟了楚濂一眼,又恢复原来的姿势。“杜-告诉我,你让栗家的女儿住进淡水的采风楼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楚濂站在他身侧,两人一般高大,连神韵都极为相似。“爸爸应该不会反对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他语意中掺杂着不易察觉的兴奋“只是担心你母亲又要多心。”

    “她一向对栗家姐妹有偏见。”楚濂抑郁地喟然轻叹。

    “不是偏见,是心结。”楚雄刚缓缓吐出一口烟,欲言又止地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不懂。”楚栗两家是多年的老邻居,俗话说人不亲土亲,就算他们没有什么交情,但也不可能交恶呀,难道他父母有事瞒着他。

    “那是很久、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一阵吞吐,令楚雄刚整张脸浸入袅袅的烟雾中,眼神则飘得很远。“当年我和约农的母亲是一对情侣…”

    在中国的社会里,政商盘错、权贵交攀是很正常的情形。楚家亦不能免俗,楚雄刚是楚家的独子,自是继承家业的不二人选,他的婚姻也就担负着家族兴衰的重任,在父母和亲族长辈的压力下,他不得不放弃自己所爱,选择当时富甲一方的赵家作为结亲对象。

    “mama知道你这段往事?”楚濂对他父亲的遗憾不表同情,反而十分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“纸是包不住火的,我对她有一份亏欠,对约农的母亲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把你们这一代的恩怨转嫁到我和约农身上,不管mama同意与否,我娶她是娶定了。”楚濂眼中肃然凝神,坚定一如磐石。

    “要得。”楚雄刚嘉许地开怀一笑“真希望我当年能有你一半的勇气和坚毅。告诉我,她值得你这样对待吗?我听了不少有关于她的‘丰功伟业’。”

    “她很真、很美、很特别,也很桀骜不驯。”楚濂无意粉饰栗约农的离经叛道行为,她在家乡的知名度不小,谁想知道她的过去,都可轻易打听到。“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格外吸引人。”

    “看得出来她已经掳获你的心。”楚雄刚欣喜地望着儿子“不过情字这条路,你们可能不会走得太顺畅,不只你母亲将反对到底,连你奶奶恐怕都会有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无所谓,经历一番寒彻骨,也许我们会爱得更深,更义无反顾。”楚濂脸色森冷刚毅得教人悚然惊心。

    “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女孩,她能体会你这份浓郁的情感?”做为一个父亲不免为此忧心,栗约农到底是年轻了些,人生阅历殊浅,社会经验也不足,一旦成为楚家新一代的女主人,在许多方面恐怕都将招架不住。

    “你多虑了,她不是灰姑娘,亦非丑小鸭,她是栗约农,一个声名狼藉的美丽坏女孩,我相信她懂我。”

    见他踌躇志满的模样,楚雄刚不禁愕然,为什么他当年就没有这股金石不摧的傻劲?怎么那么容易屈服,那么不懂得执着?唉,逝者已矣,何必更增惆怅?

    “我先祝福你,但,不可在感情上耗费太多时间,公司的业务也要多用心,尤其是到新加坡和芝加哥成立分公司的事,你要和杜-多研究研究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已经交给楚墨去处理了吗?”一提到他这个不务正业,只知吃喝玩乐,成天和帮派份子搞在一起的弟弟,他就火冒三丈。

    “楚墨是个狼子,他的心太野,除非他能遇到一个拄得住他的女孩,否则要不了多久,他又会撇下一切狼迹天涯去。”

    “谁没有流狼的心?你们为什么总是任他胡闹,怎么就不体谅体谅我?”从小到大他就被要求必须这样、必须那样,家族荣辱的大纛永远竖在他头上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是长子,这是你的宿命,是一辈子都解脱不了的紧箍咒。”楚雄刚对他充满同情,却又无能为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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