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融大风暴_11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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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11 (第2/5页)

快地对李善舫说:

    “谢谢你这顿下午茶,吃得挺愉快的。”

    愉快的最主要因素是,樊浩梅从未曾试过以这么一个平起平坐的身分跟朋友畅谈。

    她与李善舫的交流过程,给了她最大的安慰,樊浩梅发觉她可以有谈得来的朋友。

    饼往在她的生活环境之内,樊浩梅从来都不多话,只为她觉得环境不对劲,身分不配衬。出现在她周围的人,不是只要求她按摩服务的客人,就是左邻右里,这些人引不起樊浩梅与他们交谈的兴趣与动机。

    她一直是孤单而寂寞的。

    今日,在李善舫跟前,她畅所欲言,说上了半辈子未曾说过的这么多话,原来也是一种纾缓心头压力的行动。

    她是由衷地向李善舫致谢的。

    他们一同走出了好运来冰室,樊浩梅向李善舫挥挥手,朝另一个方向上路。

    李善舫看着樊浩梅的背影,心上不期然地有着一阵牵动。

    这阵牵动对他来说是新鲜的。

    在李善舫的记忆之中,这种心头的牵动只在许多许多年之前曾经有过。

    那时在上海,他决定要到香港来谋生,跟他那中学女同学柳信之道别,时值深秋,金风送爽,可是走在黄埔江畔的他们,却感到寒气迫人。

    “冷吗?”李善舫很自然地拖起了柳信之的手,说:“你的手很冰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柳信之回应:“这儿风大。”

    “信之,我会回来。”李善舫说。

    “会吗?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回来,那么,你一定要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柳信之点点头,再抬起头来,李善舫就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那一刻,他们相信彼此的心是暖和的。因为一阵又一阵心上的牵动,产生了一股暖流在李善舫体内流窜,教他感到浑身温热。

    这之后,李善舫走出了上海,可再没有回去。

    柳信之也没有出来。

    他们都各目结了婚了。

    李善舫很多时看着他的妻子杨颖时,脑子里就浮现起柳信之的影像来。他知道如果他回了上海,或者柳信之下了香港,这个叫杨颖的女子,一定不会成为他家中的女主人。

    他对着杨颖半辈子了,从来未曾有过一番心头的牵动。

    那番倾情尽爱的牵动与男性的性欲冲动完全不是同一回事。

    李善舫承认在初发迹时,上杜老志泡舞女,以及这几年,一班商场老朋友找几个所谓女明星陪着到东南亚去度个周末的时候,他的兴奋源自rou欲的渴求与满足,那情况、感受和效果跟心头的牵动,是绝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除了柳信之,今日之前也只有柳信之能令李善舫有过这种心头的牵动。

    久违了的牵动跟久违了的鸳鸯,在今日都重现重逢了。

    李善舫禁不住鞍了一声:

    “阿梅!”

    樊浩梅已走了好几步,她回过头来,问:

    “还有事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是上海人,对不对?”他是明知故问。“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最近有回过上海去吗?”

    樊浩梅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如今的上海跟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呀!香港也跟以前不一样呢!”樊浩梅说。

    “要回去看看吗?我过些时要到上海去,把你带着一道走。”李善航再作解释:“沿途你既可为我提供指压服务,也可乘机看望故乡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吧!”

    “回家去跟家宝商量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。”

    樊浩梅觉得是要召开家庭会议了。

    但,讨论的主题不是她应否接受李善舫的邀请回上海一游,而是这个现住的单位是否应该出让。

    “当然应该趁高价脱手了。”方明被母亲叫回家来商议此事,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绝对赞成出售威灵顿街的这个祖居。“难得有地产公司要拆卸重建,才能卖多一点钱,否则,这么破破烂烂、夏热冬寒的一所老房子,谁会问津?”

    “家宝,你的意思如何?”

    樊浩梅看殷家宝一直沉默,于是发问。

    殷家宝说:

    “这是mama的产业,应该你来拿定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mama有主意,根本就不必要我们回来商量了。”方明说。

    “家宝,你总有个说法吧!”樊浩梅说。

    “从商业角度审视,高价出售这个单位给地产发展商是明智之举。

    “从实用方面看呢,贵买贵卖,我们总要另找地方住的,把出售所得投资在新房子上,所余无几,甚至还会出现差额需要填补。好处是长远来看,投资新楼宇当然比仍押在老房子上好。

    “至于说新房子是改善居住狈境,这一点要看mama的心意,她对这房子有特别感情的话,就哪儿都比不上这儿好了。”

    樊浩梅点头,不但同意家宝的看法,而且很感谢儿子这么了解她的心。

    如果要搬离现址,机会不是完全没有的。

    之所以仍居于此,就是舍不得。

    舍不得的是老房子代表着由自己一手创建的天下。

    没有人会明白,樊浩梅这商住两用的居室,是她凭双手兴建的安乐窝,是她孕育抚养了子女成人的摇篮。

    方明蹲在母亲的身旁,摇俺着樊浩梅的手,道:

    “mama,把这房子卖掉吧!卖掉了,将钱放到股票市场上去,不到十天八天功夫,就能翻一倍的钱。然后再换一间较大的新房子,那有多好!”“明明,你现今也去炒股票了?”樊浩梅讶异地问。

    “对呀!这是一门很刺激的生财之道。妈,我不瞒你说,我在股市上也赚了不少钱呢。何况,我辞了职,闲在家里也是没事可干,搓麻将也得找齐三个人才成局。上证券行坐在金鱼缸内,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。陈伟业给我的本钱,我一下子就翻了几倍。他呀,还真不用我二十四小时侍候他呢,我们各忙各的。”

    樊浩梅觉得痛心,她没有搭腔。

    殷家宝可沉不住气,道:

    “方明,股票不是你们这些门外汉炒卖的,听我说,这是很危险的游戏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买卖股票还要有毕业证书吗?我的旧同事全托我负责买卖,不知为他们带来了多少利润,人人都忙不迭的拍我马屁,怎么个危险了?”

    殷家宝无法再劝下去,他看了母亲一眼,知道还是像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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