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国东宫(上)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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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3/5页)

 “把门关上。”真夜依旧闷声道。

    门,缓缓关上。

    身上人儿随即七手八脚挣扎着想要爬起。真夜忍不住调侃道:“小梨子,就老实认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认…认什么?”原来不是刺客来袭,就只是。只是断了一根车轴这种“偶尔会发生”的小事,根本不想要大惊小敝的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跟我翻滚的事啊…尼是不是想很久了?所以才一有机会就…嗯,可惜车厢里太逼仄,不如意,要不等咱们回去以后,在我寝殿里,看爱滚多久我都奉陪——”无法无视身上扭动的娇躯,怕自己产生令人尴尬的反应,真夜胡扯起来。

    黄梨江窘得满脸通红。“胡说什么!”若非碍于他是太子,早一拳打昏他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挣起身,黄梨江缩在因车轴断裂二歪斜了一侧的车厢里,没忘记真夜是主子,伸出没受伤的那条手臂拉他起身。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坐在歪斜的车厢里,半响沉默,真夜方道:“马车不能坐了,下车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黄梨江点点头,就要拉开车门。但真夜先他一步握住门把,在下车前道:“以后别再那么做。”

    黄梨江微微愕然。“什么?”不解地看着真夜。

    “别挡在我身前——尼这样,要真有事,连我也逃不掉。”真夜轻声说着,没漏看少年脸上愕然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不然我——不然卑职应该怎么做,才怎么保护殿下?”

    “盛京在天子脚下,就算有人想刺杀我,也不会做得太明显。通常这时候,你应该先保护你自己,因为出事时,龙英和朱钰只会考虑到护我周全,无暇顾及其他。他们武艺高强,绝对不会让刺客有机可乘,但是其他人,比方说,在混战中只能自求多福,我不太希望清点死伤时,发现痛失了一名侍读,这样说,可明白了?”黑暗中,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冷淡。

    “…”“下车吧。”真夜打开车门,率先下了车。

    两名随行的卫士已经让出自己的马匹,牵着缰绳候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请殿下上马。”龙英留下两名随从修理马车,自己则带着重新整队过的卫士群,准备护送太子回宫。

    “留一匹马给侍读。”真夜坦然跨骑上马,痛失交代道。

    黄梨江沉默地跨上马鞍,捡卫士们骑着马,以真夜为中心,将他团团护住,一群人缓缓地在即将天明的黑暗御街上,往东宫的方向驰去。

    马匹宾士过两旁的屋舍与街树,光影憧憧交错。

    黄梨江手握缰绳心思亦随变化的幽暗街景而翻腾。

    尽管真夜曾以太子的姿态说过,他身边每个人都要有为他牺牲的觉悟。

    然而,他是那么不看好这个太子,也想过有朝一日要离开他…那为何、为何在刚才,他依然毫不犹豫?

    思绪转瞬变化,他竟理不清自己内心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知道该为自己未加思索便舍命保护真夜的行径感到错愕,抑或该为真夜那番砍死冷淡、实则婶婶关怀的话语揪紧心口。

    真夜待他时冷时热,有时让他举得,他好似他眼中最看重的人,有时却又让他以为自己不过是一名随时可以替换的随从。

    他的心被搅得天翻地覆,再也找不回最初的平静。

    事情要再发生一次,黄梨江知道自己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。

    不想真夜受伤,并不只是因为他是太子这样的原因而已…

    听到“那件事”,是在事情已大致底定之后。

    明光太子即将以天朝使者的身份远赴海外,出使海外皇朝的新帝成年贺仪。

    朝廷中遴选了众多官员加入使团,由太子统率,带着大量合理,准备前往海外,宣扬天朝的国威。

    而他,黄梨江,这个号称全天朝最接近太子的人,竟是东宫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!

    知晓这消息时,停靠在运河边的四艘皇家御船早已准备好,就等天一亮便要启航,载着足以宣扬天朝国威的珍贵国信与正副使臣,前往遥远东方的海外皇朝。

    倘若晚一些时候知道,届时真夜登船远赴海外皇朝,他就算再怎么懊恼也无济于事了。

    他必定是刻意不告诉他。

    他竟不想带他随行!

    三年前,他曾说过,有一天他会带他乘船远行,但现在他却不打算让他上船!

    他让带缘、龙英和朱钰等人跟从,却嘟嘟撇下他这个侍读。

    若非带缘说漏了嘴,只怕他们人已在东海上了,他还被蒙在鼓里,全不知情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以对他做出这种事!

    “所以,你打算拿我母后的懿旨来命令我准你登船了?”

    东宫寝殿内,真夜眯着眼,笑望着黄梨江。心想:必是有人说溜了嘴,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,极有可能是带缘那小子,他只怕侍读不再身边,没人管得住他这个太子。

    “卑职不敢。卑职只是希望能跟随殿下一同出行。”

    手上拿着连夜入宫请来的皇后懿旨,仅管黄梨江也很不愿意以这种方式来逼迫人,但对象是真夜,不管再怎么苦口婆心,都没有一道皇后懿旨来得受用。

    既然事情已经曝光,真夜索性将话摊开来讲。

    “小梨子,我不让你随行,有两个原因。其一,你跟在我身边这三年来,因为我的不才,让你鲜少有时间返家探亲遵亲;其二,东海在秋冬之际海象不佳,这一趟航程,想必不会太好过,我以为留你在盛京,可以多读些自己想读得书,也可让你趁此机会回家享受天伦,因此才让你留下了。”

    当然,没说出得原因是,一旦出了海,生死由天,出了航行中肯遭遇的危险外,若有人想借机除掉他,广阔大海上是最佳场所。预期着种种危险,他实在不想让心爱的侍读跟在身边,怕一不小心,会多个人陪葬。

    “我卑职固然念双亲,但如今我卑职是殿下的侍读,一个侍读,哪有不跟随主子的道理。而且稍早卑职已回家请示过家母,她也同意卑职这个想法。书固然是要读得,但等出使秽朝后,再读不迟。更不用说,倘若殿下万金之躯都挺得住长途航海,卑职当然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仅管怀疑真夜自己向君王讨来这大使的职务,是为了逃过选妃,是此刻那并非他关心的问题,他只想确定明天出海时,船上位置有他一份,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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