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小姐不害臊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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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3/4页)

频频带兵来查。

    “回禀市令大人,书肆里并没有任何可疑书册。”一刻钟后,带兵统领终于大步走出书肆,低声向市令回报消息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!”市令顿时变了脸色,气急败坏地大骂。“你们这群饭桶究竟是怎么办事的?这间书肆一定有问题,里头一定藏着不干净的东西,找不到东西就往账本上找,一定会有蛛丝马迹!”

    “卑职已翻过账本,也核对过账目,并没有什么不对。”官兵统领忍着气,尽量别让自己的态度显得不恭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,再给我搜!若是真搜不出东西,当心我向县令参你们一本,告你们办事不力!”

    市令气势凌人,恶狠狠的威胁,不料所有官兵却是面无表情的停下动作,再也不愿费力演戏。

    他们当然晓得这间书肆不干净,而且就连县令也晓得,但那又如何?

    花家是京城首富,多年来乐善好施,每年出钱造桥铺路、广施米粮,不知救济多少穷苦,大获当今皇上赞赏,御赐匾额封之“行善之家”,就连各地县衙也受到不少关照,就算花矜矜公然违法贩卖禁书,又有谁愿意为难?

    何况绘制、贩卖禁书是大罪,可熟知内情的都晓得,那些禁书卖的就是高官富贾、皇亲贵族,甚至连宫里也有人爱。

    正因为背后有人撑腰,花矜矜才能在天子的地盘上公然犯法,开业三年而始终屹立不摇,这道理谁都明白,偏偏这食古不化、芝麻市令非要多事。

    他恨不得找花矜矜麻烦,他们当差的可没那个胆!

    “市令大人,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,我家小姐不可能犯法的。”

    就在气氛趋于紧绷难解之际,一抹低沈嗓音无预警地穿透片片雪花,温温的、徐徐的传入众人耳里。

    所有人迅速转头,只见一名健硕高大、粗犷刚毅的男人走到市令身边,恭敬作了个揖。

    那是花府总管柴骞,自十五年前被花矜矜救回一命后,就留在花府做事,这些年来花府里所有大小事,甚至底下各项生意都靠着他帮忙打理,为人谦逊、能力卓越,没有人比他还可靠。

    每次市令来找碴——

    事实上,花矜矜每次捅楼子时,都是靠着他摆平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可能!”眼看柴骞公然为花矜矜说话,市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“谁都知道你家小姐公然贩卖禁书,无耻至极,花府却利用关系处处包庇她,压根儿就是助纣为虐、败坏风俗…”

    叽哩呱啦,叽哩呱啦,什么难听的字眼全出来了,就连花家二老也难逃被咒骂的命运,可身为始作俑者的矜矜,却依旧惬意的坐在暖椅上笑着,甚至笑得更加灿烂了,下一瞬间,她忽然抬起手中的陶杯,朝着市令的脑袋瓜扔去。

    所有人几乎是同时瞪大了眼。

    眼看陶杯穿过雪花,眨眼间就要砸上市令的脑袋,背着矜矜说话的柴骞却无声无息的探出大掌,精准接住那差点成为凶器的杯子。

    “总之那女人胆大妄为、伤风败俗,简直就是不要脸,将来谁要是娶到她谁就倒霉!”市令浑然不觉自己差点脑袋开花,反而加重语气,恶毒地作出结论。

    而始终闷不吭声的柴骞,也终于打破沉默——

    “市令大人。”他恭敬称呼,刚毅粗犷的脸庞让人瞧不出任何心绪,唯有那双深邃黑眸凝着比冰雪还要冻人的光芒。“我家小姐乃是金枝玉叶、千金之躯,并非人人都能高攀,还请市令大人莫下妄言,诬蔑了我家小姐名声,否则诬蔑之罪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嗓音低沈温和,语气不疾不徐,可大掌却蓦地用力一握,喀地一声,将手中陶杯捏成无数碎片,几片碎片自他的掌间迸射疾飞,但更多碎片却在掌心里化为细粉,从指缝间流泻而下,看得所有人瞠目结舌、胆颤心惊。

    “毕竟人和杯子都是很脆弱的,大人您说是吗?”他慢条斯理的继续说着,看着那张刻薄嘴脸瞬间刷白,失去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一切都是误会,对吧?”他意有所指地重复问。

    市令睁大眼,惊惧瞪着他凛冽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不是吗?”深邃黑眸微的一闪,变得更加冰冷了。

    “当、当当当…当然是误会…”前一刻还嚣张破口大骂的市令,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,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误会,那这儿就不烦劳您辛苦了,请让草民送您回去吧。”柴骞拱手又作了个揖,接着才摆出请的动作,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彬彬有礼、恭敬谦卑。

    只是市令早已被吓得头皮发麻,哪敢真的让他护送?

    在围观百姓的讪笑声中,只见他迅速往后退去三大步,非常狼狈的对着所有官兵大声斥喝。“你们还杵在那边做什么?还不快走!”

    官兵统领绷着下颚,却没有立刻带兵跟上,反倒先后对着矜矜和柴骞拱手作了个揖,诚心道歉。

    “花姑娘、柴总管,今日的事真是冒犯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们的难处,没事没事。”矜矜宽宏大量的挥挥小手,却忍不住另外慎重交代。“不过下回记得早点通知我,你害我早饭都没来得及吃。”也不管外头还有百姓听着,她脱口就道出与县衙勾结的事实。

    “是,小的下次一定改进。”统领又道了声歉,才领着所有官兵撤离。

    眼看麻烦走得够远了,原本坐在暖椅上的矜矜这才一扫慵懒,登时精神抖擞地跳了起来,对着身旁的管事下令——

    “快,开笼了,别忘了在门前撒些盐,去去晦气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书肆管事闻言,立刻回到柜台后方重新启动机关,接着就听见偌大柜台和柜台后方的大书架,传来轮轴转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在油灯照映下,平坦的柜台桌面竟迅速裂开了一方暗格,管事原先藏入的账本银票就在里头。

    而柜台后方,原本靠在墙上的大书架,竟然连着后方整片墙一同在原地旋转,掩人耳目的书架迅速隐没在墙的另一面,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同样古色古香、摆满书册卷轴的大书架,书架上尽是活色生香、yin靡败德的禁书。

    当一切恢复原貌,管事还顺手抽出一卷luo女图,光明正大的挂在门边书架上,供围观百姓欣赏,顺便乘机招揽生意。

    女人脸皮薄,一看到那幅画,不禁连忙摀着小脸羞答答的奔离,男人们纵然脸皮够厚,没有被吓跑,却也忍不住对如此嚣张大胆的行径,感到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“哎呀,别光是在门外偷看哪,喜欢的话尽管入内欣赏,我这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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