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元拽到宝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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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5/5页)

那些肤浅的人少。你说,你蠢不蠢?”

    阮罂楞住,找不到话反驳。嘿,乱有道理的,看样子他不但会武功,还挺聪明,讲起话不疾不徐,可项项都挑明了问题的症结。

    她这个人就是很有弹性,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忌才,好吧,她甘拜下风。

    “我蠢,你说得对。”现在她知道自己有多冲动了,她问:“不过,既然你会武功,你可以跟我去吗?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要会武功吗?”阮罂犹豫了。“我不喜欢打打杀杀,对练武又没兴趣啊。”又嘀咕道:“还要有钱吗?”叹气。“我爹最爱赚钱,为了赚钱常不在家,我不喜欢钱,对赚钱也没兴趣啊…”那怎么办?怎么去西域?

    他的目光沈静,说道:“往往为了做一件喜欢的事,要先做几十件不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只做喜欢的?这么麻烦吗?”阮罂露出苦恼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放弃算了,谈什么梦想?我看是吃饱太闲。”

    她果断地说:“好,我不去了。”又说:“等练好武功、赚够钱、做好准备我再去。”

    还是要去?西域对她有这么大魔力?他失笑,感到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你教我武功,教我赚钱…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一时半刻学得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一时半刻学不会,可以三年五年学,学好再去。”

    “教你武功,教你赚钱,我有什么好处?”他看阮罂伸出十根手指。他摇摇头。“十文钱?还是十万白银?不,钱不能收买我。”

    “十条死亡之虫。”她哈哈笑。

    司徒剑沧先是怔住,旋即,嘴角上扬,微笑了。跟着,他眸色黯下,凝视这一头乱发,眼色狂野的女孩。听着她亢奋激越的话语,还有那对梦想执着而明亮的脸庞,这些,让司徒剑沧长久来沈寂的心海,起波澜。

    有人,为梦想,热烈地活。他,却为了宿命的安排,早遗忘掉这种热情。

    “这桩买卖,挺有意思。”像意外欣赏到美丽风景,她为他黑暗的心房开了一扇窗,迎进阳光。他从她身上,嗅到一股旺盛的生命力。是好奇?或为了有趣?还是某个说不清楚的暧昧理由?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说…

    “我答应你。但是,不保证什么,你要是惹我不高兴,我随时可能变卦。”

    她开心地笑了。“我不会惹你生气的,等事成之后,我抓十条死亡之虫报答你。”

    谁希罕啊!他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阮罂。”

    “你下来,先随我回去,等天亮了,再回去。”再耗下去,她会冷死在洞里。

    “好,抱我。”阮罂张开手。见他扬起一眉,她解释:“因为我的左脚扭到,很痛啊!你抱我下来好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上去的?”他不想抱脏鬼。

    “爬上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爬上去的时候脚不疼?”

    “可以忍受的疼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可以忍受,下来比爬上去容易,你自己下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抱我下来不是比较快吗?等我慢慢爬下去,不知道要多久。”

    “不下来就算了。”懒得管她,他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她急嚷:“下来了…”

    磅!

    他怔住,回身,惊讶了。这几年,能让他惊讶无言的情况不多了,而她,也算一绝,直接用跳的。她不怕痛,大胆往下跳,这是她的密技吗?这次她也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,这次又很精彩表演坠地记。

    司徒剑沧走过去,在她身旁蹲下来,研究着那呈大字形趴着的阮罂。“叫你下来,干么用跳的?”

    “这样比较快!”她急了,怕被他撇下。其实被困在这黑墨墨的森林里,她很怕的,只是爱面子不肯承认。他要是走掉了,那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    “不痛?”

    “不痛…就是头晕。”她脸埋在泥里。

    难得,有人可以让麻木又冷血的司徒剑沧感动。他怀疑她的痛觉比常人迟钝好几倍。

    “你别走喔!”阮罂挣扎着坐起,望着他。

    他正看着她,看她脸上旧的血渍覆上新的。厉害,又流鼻血了。他侧首,抚额,笑了。

    “我的脚很痛。”

    真的很迟钝,现在才嚷痛。他没同情心,他还在笑,好像她是个笑话,令他很开心。她可怜兮兮道:“我鼻子也痛。”手摸向鼻子,湿湿热热的,啊,鼻血正澎湃地流。好惨,但他侧过脸去,仍笑着,她哀叹:“而且我的头好晕哪,你家会不会很远啊?”她腿软,没力气走。

    “不远,走一个多时辰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”阮罂骇嚷:“我不能走了,真的,真的痛啊!”“那这样吧,你用爬的吧。”他揶揄道。

    阮罂呆住,这个人,很无情喔,但他刚刚怎么说的?有时候为了做一件喜欢的事,必须做好多件不喜欢的。好吧,她很受教的。

    阮罂果真翻身,趴在地上。“爬就爬,你带路,慢一点喔,我才跟得上。”

    “等你爬到我家,天都亮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,阮罂察觉到有两只大掌,摸住她腰的两侧,跟着,她整个人好轻易地被提起,落入个温暖的怀抱里。她看见星般的眼眸,同一双眼,这次,却给她很温暖的感觉。

    司徒剑沧抱住她就走,想着回家要快洗手,是怕脏的,但第一次怀抱塞了软热的女孩,他身体也被烘热了,抱住以后,才发现没他想象中难受。空虚的心,仿佛也被什么填满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喽。”有些稚气地,更不明白原因的,阮罂竟脸红了。

    “那只巨枭有名字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“它叫『苍』,苍天的苍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取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啊,原来是你养的啊?”阮罂朝它喊:“苍!”

    苍眨眨眼,叫一声,振翅,扑向她。

    阮罂吓了一跳,往他怀里缩,惹他笑了。苍扑进她怀里,看见利爪,阮罂闭上眼,感觉到翅膀拍动,震动发梢。瑟缩一下,再睁眼,她兴奋了。巨枭,偎在怀里,乖巧温驯哩。

    走过巨树林,来到布满芒草的荒野。天空,群星闪动,像密密的蓝眼睛,在子着他们。风呼啸,芒草低头,隐约中,看见一栋茅草屋。

    那就是司徒剑沧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抱着阮罂,司徒剑沧走向草屋。

    每一步,她的重量,就让他脚下土地,一寸寸下陷…这是错觉,也许陷塌的,是他的心墙。没想到会答应她,兴起助她去西域的念头,明明最讨厌麻烦,不想跟任何人有瓜葛的。

    答应她,难道是因为他活得太无聊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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