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悠悠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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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5/5页)

足!你看不见我,就满足了?要你治也不听,说什么已有前车之鉴,不必白费心思,我干脆也瞎了,陪你一起满足!”梅笑寒又叫又跳。

    “胡说,你也盲了,谁做我的眼睛?”闻笛声拉住她的手,柔声道“我不是听你的话了嘛,你请来屈大夫,我好生感激你。”

    “谁用你感激,反正我好心没好报,你也不领情!”梅笑寒仍是气恼,却放低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咳,我方才看了令弟的病况,又听说贵府的情形,确实很有些蹊跷。”屈恒笑看一对有情人“以前我四处游走时,也曾遇到相似的例子,那是因为夫妻双方血缘太近而使子女天生缺陷,或是某一方族中上一代传至下一代的遗传恶疾,本不宜生儿育女,却因不知情而殃及后代。”

    闻笛声愕然,半天才喃喃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爹娘是血缘极近的表亲,想必是因这个了,原还说亲上加亲,却不料弄成这般…”

    屈恒叹了口气:“所谓亲上加亲,其实是没有道理的,姻亲尚可,有血缘的却极有可能出岔子,令弟妹的情形还待进一步查实,现在,可否为公子把一把脉?”

    “屈大夫客气了。”闻笛声伸出手腕,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屈恒切脉片刻,循例问道:“公子当初失明时有何异状?”

    闻笛声细想了一下:“不过小睡了片刻,醒来之后见了东西就不大清楚,慢慢地就看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极感疲乏?”

    “是啊,吃东西又少,还总觉异常疲累困倦。”杨管家在一旁插嘴“大少爷极爱看书,都叫他不要睡在书房里了,就是不听,歇得不好,身子也越来越差。”

    屈恒沉吟着:“公子脉象缓大,所谓四至之上,重则散而无力,应是受湿所致…”

    “受湿?”杨管家大叫一声“天哪,书房地面又湿又潮,大少爷偏贪凉,在地上足足睡了半个多月!”

    “半月之久!”屈恒皱眉“失明后可曾找大夫看过?”

    “不曾,大少爷说定与其他少爷小姐相同,不必再看了…啊啊,梅小姐,你要勒死大少爷了!”

    梅笑寒恶狠狠地揪着闻笛声的衣襟,一字一顿地骂:“你、不、看、大、夫,嗯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他怎么知道会这样?

    屈恒忍笑瞥了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眼,要来笔墨开方,落笔写了几个字,见婵娟探头来瞧,知她想学,于是边写边道:“应以白术为君,茯苓、陈皮为臣,附子为使,本来十余帖即可痊愈,但拖了许久,怕是要多吃几帖…”

    两道身形立在他面前,影子映在他开方的纸上,他不解抬头。

    “屈大夫,可否将令徒许配给我,今后由我来照顾她?”

    “呸,是我照顾你吧,你没长脑子,怎么照顾别人…哎哎,你站稳些,师父在这边!”

    “屈大夫,望您应允。”闻笛声双目没有焦距,却极是诚恳。

    屈恒扬眉而笑,像是十分愉悦。

    “好啊,我没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,你应得太干脆了罢…”

    …(*…(*…

    夜深人不寐,高烛照红妆。

    幽幽暗暗的房中,烛光跳荡不明,淡淡的酒气散发开去,四下里隐隐流动。

    “阿轻好顽皮,明明自己也成亲,却偏跑去闹别人洞房,结果不小心跌了跤,差点吓死尚寒。”近些日子,她已习惯唤尚寒名字,反正自己年纪稍长,也不大为难。

    屈恒轻笑:“想不到她真的有了身孕,依她的活泼性子,寒儿怕是有得要累了。”

    婵娟叹了口气:“她那么小,还不算真正长大,就有了娃娃,我像她那么大时,还什么都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各人长大的环境不一样。”屈恒按了按额角“你单单纯纯的,她却什么都明白。”

    婵娟脸一红,将温热的巾子覆上他额头,小声嘟哝:“尚寒好可怜。”糊里糊涂地就被算计当了爹爹。

    “还好才一个月,想来是第二次才有的。”屈恒颇是忧虑“我瞧她骨架太瘦,恐怕分娩时会有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婵娟慌起来。

    屈恒安慰地拍拍她的手“现在还不必担忧,到时再看情形,是否要剖腹生产。”

    “剖…剖腹?”她有些结巴。

    “再说罢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屈恒坐起,轻轻拉过她“你别害怕,说不定将来还需要你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我?”婵娟忙按他躺下,看着他微酡的面孔“先别说这个,你又不会喝酒,怎么还弄成这样,是不是又有人灌你?”

    屈恒苦笑,他酒量确实很差,喝上两杯就会面河邡赤,要说用内力将酒气逼出,却又太小题大作了些。

    “你的衫子溅了酒渍,我拿去洗一下。”婵娟背过身,有些害羞,至今两人尚未同房,她一直与宣轻同睡,今日尚寒与宣轻补了礼,同梅笑寒一起办了喜事,宣轻却不留神跌了一跤,吓得尚寒寸步不离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转身取饼衣衫,却一眼瞧见屈恒背上的疤痕,伤处已经愈合,长出新rou,不再像原来一样可怕。

    她将衫子放到一旁,轻轻坐到床边,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伤痕。

    屈恒身子一僵,忙转身握住她的手,见她有些泫然欲泣,不由叹息着伸臂拥住她。

    “我害你吃了很多苦。”小脸埋在他颈窝里不肯抬起,暖暖的气息呵得他有些痒。

    他柔声道:“哪有的事,若真是为你,我也心甘情愿,倒是日后你要为我生儿育女,吃苦的却是你。”

    她的脸又红了,想起当日在溪边相遇,却又忍不住笑,悄声道:“还好当日在小溪旁的大石上,我没有掉下去,不然就糟了…咦,你做什么脱我衣裳?”

    “娘子,当时是我糟,现在却是你糟了。”他轻笑,依着几分醉意,手滑进她衣里。

    啊叼,不会吧!她还不会圆房啊!

    “可是,你的衣衫还没有洗…哎哟,你干吗咬我?”她向后一退,却被他压倒。

    “明日再洗也不迟。”他手指一弹,打灭烛火。

    “可是,说不定阿轻在等我回房。”摸到赤裸guntang的肌肤,忙不迭收回手。

    “不会啦,傻气的小妹子!她拉着寒儿挤一张床,不然怎会把你赶来我这?”拉下幔帐,遮住一双缠绵缱绻的俪影。

    “这样哦…”一声细喘声响起。

    话语渐悄,旖旎却起,轻风微撩起重重罗幔,溜出一抹销魂绮梦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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