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人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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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3/3页)

的酸涩上涌,她猛地飞快奔至一旁的树干下不住吧呕,脸色苍白惨淡。

    “病了吗?我看看!”以为她有啥病痛,丁魁连忙来到她身旁,不由分说地五指搭上纤细皓腕,专注诊起脉来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…”摇着头强抑下不适,她有些虚弱地微笑。“近来清晨醒来后都会这样,一会儿便没事,我想没啥大碍。”最近她的胃在早晨时,总爱闹些别扭,不过总持续不久就好了,没想到今日都到了晌午,竟然还会有这症状?

    嗯…好象是闻到了架上的烤rou味儿,她才不舒服的反胃。唉…想来是和那看来香喷喷的野獐rou没啥缘分了。

    以她那苍白脸色说没事,实在完全没有任何的说服力!丁魁压根儿不信她的话,浓眉轻拧地搭脉细诊,随即古铜的脸庞逐渐沉凝…

    “丁大哥?”怎么回事?丁大哥的神色为何如此凝重严肃?不知为何,慕沁愔心底竟惶惶然起来。

    “慕姑娘…”轻轻放开她的手腕,沉凝的黑眸中有丝迟疑。“你…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。”

    是夜,新月的银光洒落在旷野的木屋上,透过窗棂的缝隙悄悄映亮了蜷曲在床榻上闷声暗泣、涕泪纵横的人儿。

    她有了他的孩子…有了他的孩子啊…纤手轻轻抚着肚腹,慕沁愔唇畔露出了笑,然而凄楚眼眸却汩汩不断地流出泪水。

    为何?为何在她下了决心离开“那人”之际,却让她有了身孕?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,然而…然而她却又好高兴自己能拥有“那人”的骨血分身啊…那人已然成亲了,她是万万不可能带着孩子回去伤害另一名无辜女子。可…可她一人有办法将孩子抚养成人吗?她好怕,好怕自己没那么大的能耐…这孩子是注定要跟着她这个娘吃苦的…

    “孩子,对不起…虽然你有个财势惊人的爹爹,可娘…可娘…呜…”呜咽一声,她再也说不下去,只能曲着身子拥被垂泪,任由幽幽低泣在宁静黑夜里缓缓轻荡,飘进另一间房的男人耳里…

    她…又哭了!那已逐渐减少的深夜幽泣在得知自己怀有身孕的今夜里,再度重现,极端压抑的凄楚较之之前更为深切,让人忍不住…忍不住…

    忽地,丁魁烦躁地在床榻上翻个身,搞不懂自己到底忍不住想做什么?如今他只觉心烦意乱,但胸口却又隐隐泛疼--为那不断传来的悲伤啜泣。

    “呜…”

    忽地,一串极为压抑的呜咽再次传来,毫不留情地窜进他敏锐耳中,高大魁壮的身影猛地翻身坐起,心神烦乱地爬着头发。沉吟了许久后,最后终于下床、出了房门,来到不断传出暗泣声的房门前。

    “慕姑娘?”轻敲着房门,他低缓叫唤。

    “丁、丁大哥,有事吗?”里头传出的嗓音有丝慌乱,隐含着泣音。

    “呃…”顿了一下,低沉的嗓音非常有礼。“我可以进去吗?”

    “喔…当、当然!”

    闻言,丁魁轻轻地推开门板走入房内,却见她已然起身点燃烛火,在晕黄的光线下,依然可以看出盈泪欲滴的红润双目有些肿胀。

    “丁大哥,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?”强牵起一抹笑,她佯装没事地镇定问道。

    沉沉凝睇尚带泪痕的脸庞,丁魁不禁为她轻叹了口气。唉…肯定是方才急忙拭泪时,没来得及抹掉的。

    丁大哥为何这般瞧她?他叹气又是啥意思?不敢迎接他沉凝目光,慕沁愔暗自惶然揣测。

    “慕姑娘,我送你回京城吧!”回去找那梦呓中的男人,这样她会较为快乐的。

    “丁、丁大哥…”惊惶地抬眸瞅着他,眼泪霎时如珍珠断线般滚落。“你要赶我走吗?”他瞧不起她吗?嫌弃她是个婬乱、不守贞节,导致珠胎暗结的女子吗?所以他这儿容不下她、要赶她走了…

    “不,不是的!”见她又落泪,如山般高壮、沉稳的男人顿时慌了手脚,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“我没要赶你走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”他明明说要送她回京城,不是吗?慕沁愔泣不成声,后面的话语哭到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送你回京城是想要你快乐!你不想回去找孩子的爹吗?”轻声解释,丁魁沉静分析。“当日你随我离开京城时,派出众多家仆找你的就是孩子的爹吧!由那日的情景看来,他应该是很在乎你的,就算你们之间有啥误会,只要当面说清楚,相信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!我不回去!”凄楚一笑,她抬起盈满情泪的眼眸瞅着他。“丁大哥,我就算回去也不会快乐的!我和他之间并无什么误会,我的离开只因我作了这个选择…如今的我只愿心中的那株情苗能日渐枯萎,使我不再为他情伤泪流。”

    闻言,丁魁满心的不解。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,让她如此心狠地宁愿亲手摧毁掉心中的爱恋?

    彷佛看出他的疑惑,她酸楚凄笑。“你觉得奇怪,是吧?其实没什么的,只不过他娶妻了…娶妻了啊…”娶了一个对拓展东方家事业有帮助的妻子啊!

    原来如此!一切真相大白,时至今日,丁魁总算明白她毅然决然的离开,是为了什么缘由。

    “丁大哥,你还要我走吗?”除了这儿,她已无处可去了。

    看着她满是斑驳泪痕的脸蛋,不知为何,丁魁心底隐隐感到一阵心疼、怜惜,

    不由自主地竞伸手轻拭去她满脸的清泪,以着沉稳而令人信赖的嗓音抚慰。

    “这儿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,我还要教你如何辨识葯草来帮我呢!”

    “谢谢…”豆大的清泪再次滚滚滑落,然而她却漾起了粲笑,以着坚定嗓音道:“丁大哥,这是我最后一次为那人流泪了!往后的日子,我要开开心心地笑、快快乐乐地过活着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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