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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姐妹俩 (第5/7页)

消失。”

    “你早该消失了!”我生气。

    “你以前发脾气的时候,老这样骂我。”他苦笑。

    我摇摇头“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出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的工作,好好的生活,我保证你将来的女友比我好一百倍。”

    他有默惭愧“你不恨我?”

    “不根,”我说:“觉得你蠢,无端做了一个妒忌女人的烂头蟀,这样对你的名誉也不好,宣扬出去,谁还敢同你来往?”

    “小妹──”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我摆摆手。

    才站起来,就看到振元在转角处。

    我迎上去。

    “我来接你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你大姐通知我的。”

    我微笑“说我与前度刘郎约会?”

    振元不说什么。

    我说:“真丢脸,有这么一个jiejie。”

    “我怕他对你有什么不轨,因此赶了来,我过虑了,看样子你把事情处理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,他到底不是一个瘪三,他答应不再sao扰我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早应该与他面谈,越避他越恨你,非要毁了你才甘心。”振元说。

    我不响。可是那时我不想见他,很厌恶他,情愿由得他去恨。

    上得车来,振元交一包东西给我。

    “是基么?”

    振元看我一眼“是你jiejie交给我的,说是你的私人信件与照片。”

    我一震“你看过了?”

    “拆也没拆开来,我压根儿不感兴趣,但是又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来──她叫我看,我不看,仿佛这点面子都不给她似的,只得收下来。”

    我惊讶说:“你对我的过去,不表示兴趣吗?”

    他歉意的说:“真的没有。我会补偿你,将来我会对你好。”

    我的双眼濡湿。

    也许有人会认定我与振元在一起是为了钱的缘故,但我知道我为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我低头看那个牛皮纸大信封,上面有大小的字迹注着:信三十封,照片七十张,各式卡片二十张。

    是jiejie的笔迹。

    信封没有拆开过。

    “你jiejie真的很恨你。”振元说。

    我不出声。

    他说:“你要检讨一下自己,是否平时有过份之处。”

    我默不作声,过很久我说:“也许是,也许我有点嚣张。我的性格比较开朗,朋友与约会都较多,所以看起来一切都比她顺利些,说话又不避忌,没轻没重,她恨我不止一两日了。但她若以为可以杀了我,那未免太痴心妄想,我也活了这么些年,凭她的能力,还不能够。”

    “你做了些什么,令她认为要毁你才甘心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也许因为要嫁你吧,也许因我买了只金表,而她买不起,谁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个不相干的人,你也不必去研究原因,更不必理会公道是否在人心头,但她是你的jiejie,如不设法挽救这一段感情,未免可惜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得失自有前定,我不觉得可惜。”

    “不在乎?”

    “怎么在乎呢?这么病态可怜的一个女人,世上可恨的事那么多,战争、强权、吃人者的思量、贫贱的老人,她都视若无睹,偏偏那么自我中心,认为我是她天字第一号敌人,发起神经,把所有时间用来恨我。奇怪,戴安娜王妃比我更幸运,她为什么不去恨她?”

    “你离她比较近,她认为她没有一处不如你,偏偏你运气那么好。”

    我无奈。

    “恨她?”

    “才不,我的恨要用在比较值得的事与人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恨我?”振元笑问。

    “也许。”我想一想“如果你把这个信封里的内容全部看过,一桩桩来追究,我会恨你愚蠢,但我不会解释,这么浅白的事何须解释?为这种事计较的笨人,又怎么值得为他浪费唇舌?”

    振元送我返公寓。

    我把那只大信封顺手丢入垃圾桶。

    真可怜,姐会以为振元因此而抛弃我。

    她对于人性的认识太原始肤浅,她生活在广东爱情戏的情节中,甚至更坏,她以为每个男人都会似“碧玉簪”中之疑心鬼,一旦觉得妻子不贞,便要折磨她。

    姐自己没有能力使我痛苦,便假手小朱,发觉小朱能力有限,便假手振元。

    现在最后一下绝招已经拿出来,她尚有什么法宝?

    她自己。

    她会不会扑上来咬死我?

    我滑稽的想:也许我该练咏春拳来保护自己。

    我不怕死,只怕出丑。她一无所有,不要紧,我还得顾往颜面,不为自己,也为振元。

    我简直不是她的对手,唯一可以做的!不过是以不变应万变──无动于中。

    她一心等着我炸起来。

    我脾气不好,她知道。我没有涵养,她也知道。

    但是她低估了我的智慧。

    我如常地回家探望母亲,如常地谈论结婚的计划,并不是故意露一手,但她也足以知道,并没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在我身上。

    这令她加倍难过。

    她以为我会同她大吵大闹,我没有。

    任何人都会想到这是因为我觉得她不值得的缘故。

    她更恨我。

    我与振元说:“我们不能在香港注册结婚,我怕她搞鬼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,她早已筋疲力尽。”

    这是很新鲜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很你这个麻木的人,实在划不来。”振元笑。

    “我麻木?是,很多人没想到我还有这一面。只字不提,使老姐以为她发了一场恶梦,她一手发起的噩梦,自己充一次主角,可是因为没有重要的配角,这场戏做不成,她白白化了个舞台剧浓妆,在台上干等了半天。”

    我大笑起来,自觉残忍得要死,真不是个好人,但有什么办法?我总得保护自己。

    过没多久,振元买下房子,作为新居,我带母亲去参观。

    我不怕姐会来放炸弹,她要是有这种胆色,早成为一个办大事的人。

    我竟在街上碰见小朱。

    他拖着一个女孩子。

    我心一高兴,立刻主动上前去打照呼,向他眨眨眼。

    那女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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